十里樱

无情的红心蓝手机器。
基本无产出选手,大师级爬墙运动员。
沉迷ff14

【雷安】你是我最重要的决定(上)

#我流雷安
#记一个雷狮和安哥竹马竹马的流水账,没剧情的
#bgm:最重要的决定  范玮琪
但实际上并没有跟歌词合拍纯粹就是凭对那首歌的印象写的
#速撸,码字顾爽

  雷狮比安迷修小一岁。二十层每层两户的公寓,安迷修跟他住对门,不可谓不是一段孽缘。



  上小学时,雷狮洒脱的本性和狂野的心就露出了端倪,逃课打架谈恋爱,偏偏在家还能做个乖孩子的样,爹娘拿他没办法,毕竟这个放浪不羁爱自由的三儿子逃课但是成绩好,打架但是多数是跟他俩哥哥打,谈恋爱但每次都是小姑娘自己缠着他,雷狮只放任人家自己跟着毫不搭理,一说他立马甩,甩完还是有姑娘前赴后继。

  雷狮顺风顺水混到小学五年级,对面换了户人家。搬家那天雷狮坐在每层都有的外置阳台上一副大爷样乘凉,看见电梯里出来一高一矮两个人,矮的那个跟他似乎差不多大,两人各自提着一堆东西。高个男人神情自若,跟雷狮差不多大的那个男孩满脸是汗,吭哧吭哧地跟在男人身后,在门口放下东西又任劳任怨地跑去买饮料。他跑回来时正是黄昏时分,落日把余晖温柔地抹上了这个孩子的脸颊,雷狮才看到他的正脸。翡翠色的瞳珠,暖棕色的发丝,温温润润的五官,鬓角滑下汗水,像坠在颊边的宝石。

  雷狮第一次看见除了自己以外这么合他心意的皮囊,多看了他几眼。男孩似乎是察觉到了,转过头看他,向他友好地笑了笑:

  “你好,我叫安迷修,今天新搬来的住户。你是?”

  “雷狮,你对门的。”

  雷狮言简意赅,翘着二郎腿上下打量安迷修。安迷修依旧好脾气地笑,开口说:

  “那以后请多关照了,雷狮。”

  雷狮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男人喊安迷修的名字,安迷修噔噔跑过去,进了门,封闭了与屋外的交流。

  雷狮觉得以后与安迷修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结果第二天现实就狠狠打了他的脸。



  安迷修跟着师父兼养父从别省到这省落脚,学籍托关系转到这个学区,雷狮第二天到学校,发现安迷修戴着风纪委员的袖章站在门口,吓掉了嘴里叼着的棒棒糖。

  风纪委员这等要职,谁当谁招记恨,第五个风纪委员被泼了水扔了粉笔灰作弄数次后哭唧唧跑去跟年级主任辞职,于是这位置空缺至今。没想到他这位新邻居一来就揽了个瓷器活,希望他有一颗金刚不坏的心。

  不过向来没人敢找雷狮的不快。雷狮甩着书包从校门口大喇喇走过,安迷修一脸微笑地扯住了他的书包带:

  “雷狮同学。”

  “干嘛?”雷狮正为那根身先死的棒棒糖不爽,不耐烦地瞥了眼安迷修。

  “铭牌没戴,红领巾佩戴不整洁,校服有明显涂鸦,嗯……”安迷修在周围一票看热闹的目光中写了一串,抬起头向雷狮微笑如常:“总共四分,你要不要回去告诉一下你们班主任?不过扣分单我会在眼操前送去的,你忘记了也没关系。”

  这人有病吧。

  雷狮一声不吭甩头就走。扣不扣那是老师关心的事情,跟他没关系。



  从此之后雷狮再看安迷修就带了一层有色滤镜,特别是每天雷狮上学、课间、放学碰上降旗不向国旗敬礼这类事情通通被安迷修开了单,雷狮看安迷修终于变成了死敌式的怨念。

  而安迷修在屡次撞上雷狮逃课、打架、违反校纪、调戏跟在身边的小姑娘时,看雷狮终于也变成了一种不顺眼的抵触。但是除此之外居然没有人找安迷修的麻烦。一方面,安迷修太帅,对女性十分温柔,女生不舍得找他麻烦。另一方面,安迷修太强,男生不仅打不过还会被他拧了胳膊,在老师赶到之前再拧回去。每天脱胎换骨一次的滋味是不大美妙的,于是安迷修整整一年平安无事。



  安迷修毕业的时候,雷狮比安迷修自己都开心。终于摆脱了这人教导主任式的神烦,雷狮开心地回家扔下书包,偷了两块兄长的糖跑到阳台上看风景,却发现自己的位置被人霸占了。

  是安迷修。

  雷狮愤怒,走到他身后想踹他一脚,突然发现不对。

  安迷修背对着他,脸朝向天空,肩膀一抖一抖。

  雷狮呆站一会儿,听到低低的抽气声,看到安迷修抬起手抹了抹眼睛,脑袋反应过来——安迷修哭了。可是什么能让他哭?雷狮知道女生哭会因为电视剧、因为喜欢的男生不喜欢自己这样琐碎的小事,男生哭可能是因为被欺压,但是这些安迷修都不可能。

  雷狮想了想,转身回家的话一定会让他知道自己看见过他,不如直接问了。雷狮拍拍安迷修的肩膀,感到他身子僵了一下,然后回头急匆匆地向雷狮展开微笑:

  “雷、雷狮?你为什么在这儿?怎么不回去写作业啊,你现在的课业虽然简单,但是基础也很重要的你可不能……”

  雷狮注意到他的眼圈红的,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泪痕,说话的声音闷闷的。他打断了他的话,单刀直入:

  “喂,哭什么啊。”

  安迷修哽住了,然后笑容敛了回去。夏风也不忍似地缓缓轻抚他垂落的鬓发,他低垂眉眼,沉寂许久才轻轻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师父留下信和钱说,我上初中之后就可以自己生活了,所以,他离开去完成他的梦想了。”

  雷狮无话可说。他知道安迷修没有亲人,被他师父养大,一路奔波过很多地方才来到这里。那个男人给安迷修立了很多规矩,教了他很多雷狮听来莫名其妙的“骑士道”精神。但连雷狮也不能否认他看向安迷修的目光中总流淌着温柔与珍重。

  “我还说想跟师父永远一直这么漂泊下去……他想去哪儿,我也去哪儿。但他始终说,我应该过个普通人该过的日子。定居,学习,考试,工作,成家立业。他把路给我铺好了,可是,我又、我又是一个人了……”

  十几岁的男孩说着说着脑袋又低了下去,尾音有些发抖。

  雷狮不怕看人哭,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烦到了他,一样让他推到边上附送一句碍事。但是就不知缘由地,雷狮很讨厌安迷修这么哭,哭得压抑又安静,哭得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不留痕迹地又抓又挠,微妙地刺痛发痒。

  雷狮把另一把椅子拽过来,坐在他身边,静默无声。他看着天,安迷修低着头哭,过了半晌,他突然伸手扒拉了下安迷修的肩膀。安迷修抬起头看他,对上一双亮亮的紫色眼眸。

  “哎安迷修,你要是怕一个人的话,等你上学了我就发发善心去陪你,怎么样?”

  安迷修抽着鼻子,笑了:“我在初中,你还要念六年级,怎么陪我?”

  “你别管。反正我有办法。我就问你,你用不用?”

  安迷修一脸摆明着的不相信,但还是眨巴两下他那双澄澈的翠色眼瞳,笑着说:“好,我等着你。”

  雷狮满意了,拍拍安迷修的肩膀,站起身来:“行,那你就等好了。”然后哒哒哒跑回家,关上了门。

  之后整个暑假安迷修都很少见到雷狮,只有傍晚夜风飒爽时,能看到少年端着垃圾桶坐在小桌边上吃西瓜。安迷修把自己切好的水果搁在桌子上,雷狮毫不客气拿起来吃,每次又吃得不多。安迷修直觉是因为雷狮怕师父留给自己的钱不多,不敢多吃。因此每次都是雷狮先拿,吃了几口不再拿,安迷修就用牙签签起几块往他嘴里送。



  暑假将结束,安迷修提前开学报到。早上穿戴好推开门,发现雷狮站在门口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

  “你慢死了,以往早起守在校门口的精神哪去了。”说完拽着他手腕摁开电梯,一前一后走进去。安迷修好奇雷狮的目的地,雷狮回答他是去考试。

  小学的开学日期还没到,哪门子试可考?安迷修见雷狮一脸不欲多说,闭口不问。两人在一个岔路口分道扬镳,雷狮冲安迷修扬起一个笑,喊道:“你先去初中等着吧,安迷修!”

  安迷修不明所以,但许是被雷狮感染,也回以一个笑容。林荫道上泛黄的枯叶打着卷回旋,如春日盛开的樱花般飘落。

  安迷修看到自己的分班,听过了班主任的嘱咐,认识了几个新校友,离开了学校。走到岔路口远远瞥见一个眼熟的身影等在那里,背着个瘪瘪的书包。安迷修跑过去,雷狮看见了他,俩人并肩走回公寓楼。难得的,雷狮问了安迷修的分班。他不像是关心到这种程度的人,安迷修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把这当做一个小学生对初中的好奇。

  第二天是正式开学,安迷修换上新校服,收拾好书包,走向学校。有一些对安迷修眼熟的校友同他问好,安迷修回以微笑和问候。走到教室,随便找了个座位,周围已经有一些同学,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交谈。安迷修谁也不认识,他刚搬来一年,除了雷狮谈不上跟谁有深交。他拿出本子走到教室前面抄布告栏里的课表,人也陆陆续续坐齐了。

  安迷修抄完课程表回到自己的座位,预备铃敲响了,安迷修身旁没有坐人。班主任踩着高跟走进来,又做了一遍自我介绍,接着笑道:

  “非常稀奇也很幸运,我们班额外迎来一位新同学。来,请打个招呼吧。”

  班级内响起议论,所有人探头探脑地看向门口。门外的人走进班级来,安迷修手指捏紧了衣料。走进来的人非安迷修最熟悉不过。

  是雷狮。穿着初中的校服,站在讲台上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安迷修身上,眨了眨眼。

  他双手插着校服衣兜,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雷狮,应该比你们小,跳级来的。”说完没等班主任安排,跨下讲台径自走到安迷修身边的座位,扔下书包一屁股坐下。老师开始讲话,安迷修写了张小纸条推到雷狮跟前。雷狮低头扫了一眼,上面写“你昨天是去跳级考试的?”

  雷狮看了眼安迷修,低声说:“优等生听课别走神。”但稚气未脱的男孩嘴角乱翘的弧度泄露了内心所有的思绪。



  安迷修的初中生活在雷狮给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中开始,变成了两个人的初中生活。安迷修以入学考试时极其优异的语文成绩成为课代表,每天放学两人第一件事是窝到阳台的小桌旁对着写作业,安迷修逼雷狮写完每天六百字练笔,雷狮仗着优秀的理科才能逼安迷修做完每天两道烧脑题,互相伤害得乐此不疲忘乎所以。

  初中的课程刚开始有些衔接不上,雷狮颇安分了一段日子。但是当一整个学期要学的东西又不能对雷狮构成威胁了的时候,就是他本性毕露的时候。雷狮又开始旷课、参与打架,而每次负责把他抓回来的人都是安迷修。原因无他,一是雷狮年级第一安迷修年纪第二从未变过,二是雷狮发起火除了安迷修谁也架不住,不仅人带不回来指不定还得去ICU躺一躺。

  只是雷狮无论闹腾成什么样,每天放学都固定会跟安迷修走回家坐在阳台上。以前是一起写作业,后来变成了安迷修写作业,雷狮瞎鼓捣安迷修养的花,或者吃安迷修洗的水果,或者看安迷修写作业。升上初二的时候,安迷修当选了学生会长,每天放学要泡在学生会会长室好久。雷狮失去了最后的一点可以安分的理由,干脆放了学就出去瞎转。游戏厅、网吧、地下赌场,什么地方都去过。安迷修知晓雷狮行踪,但清楚雷狮比谁都清醒,不会瞎闹,也没有去管。

  初三,雷狮谈了个女朋友。雷狮自己跟安迷修说了,安迷修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哦”,接着补充说“你对人家姑娘好点,不是真心的就别处了。另外马上中考,你收收心,少出去闹了。”

  雷狮对他这个态度嗤之以鼻。论好,除了一年级时借住他家三年的堂弟卡米尔,他也就数对安迷修算得上好。

  但是雷狮这次倒真没有敷衍小姑娘,勉勉强强努了把力尽一个男友的义务,陪她逛街看电影吃饭,配合她在社交软件上秀恩爱,在她朋友面前露脸满足她得到艳羡的希望。

  然后在一个白雪纷飞的平安夜,这位当初期期艾艾红着脸颊递他情书的姑娘把他甩了。

  雷狮依稀记得她当时眼圈泛着红,楚楚可怜地抽泣着,跟他条理清晰地列举了一大串他们不合适的理由。但是雷狮没听完。

  在她说到第二条的时候,接到了安迷修打来的电话,雷狮想也没想接起来,听见安迷修带着倦意的声音。

  “喂,雷狮……”

  “怎么困成这样啊你,你引以为傲的骑士作息呢?”

  “少扯,你父母平安夜不加班早回来了,问我你在哪儿。我哪知道啊。你赶紧回来。”

  雷狮笑了笑,刚想说话,那边又补了一句:“买一听啤酒和一瓶可乐回来,我明天做可乐鸡翅和青鱼。你跟姑娘家在一起的话记得把人送回去啊。我先睡了,东西你放我家门口。”

  电话传来忙音。雷狮收起手机,顾不上前女友一脸茫然,转身往公寓楼跑。到楼下便利店提了一箱啤酒和一瓶可乐,雷狮抬头望见安迷修家的灯还亮着,坐电梯上楼,敲了敲安迷修家的门。屋里一阵拖拖拉拉的脚步声,门把扭开,露出安迷修睡眼惺忪的脸。他还傻里傻气地叼着牙刷,满嘴泡沫,估计正打算洗漱就寝。

  安迷修低头看到雷狮手里一整箱啤酒,模模糊糊地讲:“你脑子有问题还是耳朵有问题,我说一听,一听你知道?跟一箱差了整整十一听好吗。”

  雷狮没回答,把他推进屋里,自己也在门口脱了鞋关上门走进去。

  “安迷修,陪本大爷喝酒。”

  安迷修到卫生间吐掉泡沫漱了口,出来看见雷狮起了一听啤酒就往嘴里灌,赶忙抢下来,坐在他对面:“你可够了中三少年,未成年呢你喝什么酒……怎么了?”

  “让人甩了。”

  “啊?哦。”安迷修放松下来,弹了一下雷狮脑门,“我还以为多大事……正常,要么就该你甩她了。”

  “嘶。”这下挺疼,雷狮捂着额头,语气不善,“安迷修你不想喝酒你是想干架是不是。”

  “你别在我家耍,我这辈子可能就这一间屋子了。”安迷修摆摆手,想了想把手里的半听啤酒还给雷狮,自己起了一听,跟雷狮那半听轻轻碰了一下。

  “师父告诉我酒精伤人,未成年之前不要喝。但是也告诉我为了真心相待的朋友可以作出一点小小的让步。我就陪你一次,你要是耍酒疯我就把你扔出去了。”

  雷狮抓起那半听啤酒,接着硬灌。安迷修在旁边慢条斯理地喝。一听接一听下去,雷狮喝得脑袋杵在茶几上,手还摸索着要起下一听。安迷修喝得慢喝的少,神志比雷狮清醒一点,忙抓住他的手。

  “行了雷狮大少爷,你要买醉这效果够了。”

  雷狮酒精上脑,感官变得迟钝,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但相反的是大脑却格外清醒。

  安迷修抓住他手的时候,雷狮脑中猛然闪了个灵光。

  他慢慢想了一会儿,大着舌头说:“安迷修……我好像……找不着女……朋友……了……”

  安迷修怀疑雷狮不是伤心过度而是被调包了。以他对雷狮的了解,他绝不可能因为分了个本就不太上心的女朋友而这样。安迷修松了雷狮的手,看了眼挂钟上明晃晃的十二点半,叹着气到卫生间投毛巾,给雷狮擦了把脸,哄道:

  “不会,你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哪个姑娘不喜欢你啊。太晚了你就先在这儿睡吧,我扶你去房间里。”

  安迷修支起雷狮晃晃悠悠地往里屋走,两个体型差不多的半大少年,雷狮把体重全压在安迷修身上时也很够呛。好容易把雷狮搁到床上,安迷修弯腰去解雷狮的腰带纽扣,脱了他的衣裤套上安迷修自己的睡衣。给人垫好枕头裹好被子,安迷修翻出一床被到客厅沙发上凑合了一宿。

  安迷修关上门的一瞬间,雷狮闭合的眼皮微微睁开一丝,转又落下。

  找不到更好的了。除了你再也不会有对我这么好的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雷狮脑袋疼得像被人抡了一棍子。揉着脑袋下床,闹钟显示的时间是上午八点半。雷狮推开门,看见沙发上蜷着的一团,茶几上一堆乱七八糟倒着的啤酒罐。

  安迷修日常作息是晚九点半睡觉早五点半起床,昨天睡得晚,今天估计得睡够八小时才能醒过来。

  雷狮看看那一团随呼吸均匀起伏的东西,决定发发善心收拾一下残局。轻手轻脚把空罐捡进塑料袋里,未开的啤酒整齐码在一起。做完这些,雷狮坐在沙发上,盯安迷修熟睡的脸看。

  九点,安迷修眼皮动了动,眼睫忽闪两下,睁开了眼。对上雷狮的脸,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会儿,说:“把我屋子收拾了……衣服脱了还我……”

  这人。

  雷狮笑笑,轻声道:“圣诞快乐啊安迷修。”

  安迷修缓缓眨巴两下眼睛,也笑了笑:“哦……圣诞快乐中三少年。赶紧把衣服还我,我去做午饭。”

  雷狮换上自己的衣服,安迷修窸窸窣窣套睡衣,起身到卫生间洗漱,出来后到厨房系上围裙烧青鱼做鸡翅。没多久香味就飘了出来。雷狮盘腿坐在茶几边上打游戏刷微信,电视调到音乐频道放着铃儿响叮当,算是公寓里唯一有圣诞气息的东西了。

  又一盘游戏GG,雷狮抻个懒腰,溜到厨房去看安迷修。安迷修正把鸡翅捡到大瓷碗里,余光瞥见雷狮凑过来,挑起一个吹了两口塞进雷狮嘴里,接着烧青鱼。

  雷狮的目光随着安迷修四处晃,实力欣赏了一波安迷修系蓝色田园碎花围裙的美好扮相。

  午饭在雷狮的狼吞虎咽中结束,他发誓这是他到现在吃得最认真的一顿饭。吃过饭,雷狮盯着安迷修刷盘子的背影,开口说:“安迷修,你以后给本大爷当御用厨娘吧,征服星辰大海的旅程可以带你一个。”

  安迷修翻了个形象不大雅观的白眼,没有理会雷狮满嘴跑火车。他也不会知道雷狮原本想说的不是厨娘而是别的什么。

  圣诞节剩下的一半在两人坐在茶几一侧打游戏中结束了。

  假期一结束,考试接踵而至,中考以可怖的速度接近了初三学子,出了中考考场的时候,安迷修还在为一道过程写得不够详细的大题焦心。

  相比之下雷狮就轻松得多,考过最后一科就蹽出去玩,雷狮父母带他去了国外旅游。安迷修经济条件不行,更不可能写信给师父要出国旅游的费用,雷狮来邀请安迷修的时候得到了果断的拒绝。

  安迷修在这方面分得很清,多带一人多花的不是个小数目。于是雷狮走了后,安迷修留在公寓,找了家咖啡店当起服务生。他身形颀长相貌又出挑,给店里增加不少流量,店主也是个年轻姑娘,对他多有青睐,结算工资时多给了一分的提成。

  返校时安迷修代替雷狮取了他那一份。中考的成绩依旧是雷狮第一安迷修第二,数学比雷狮差了三分,语文比雷狮多两分,其他科总分平处。只不过排名不仅是全校,也是全市的。

  录取通知书发下来时,安迷修看见自己和雷狮的第一志愿校A中都发来了录取通知,发了短信告诉雷狮,得到不以为然的回复。

  “早跟你说考A中随随便便的事,你就不听,总复习的时候都快学吐了。”安迷修笑笑,没有一丝后悔。



  暑假结束时,雷狮带回来一个孩子。个子不高,贝雷帽檐压得很低,眼睛是通透沉着的钴蓝色。

  “这是卡米尔,我堂弟。你没来之前他在我家借住过几年。”雷狮跟安迷修介绍说,“他比咱俩低一年级,正在上初三,父母刚过世,我妈……不大喜欢他,让他先在你家住一段时间吧。”

  说住就住,这人还是任性得随心所欲。

  安迷修对卡米尔问了好,剜了雷狮一眼,帮卡米尔把行李放到空房间去。他听雷狮提过这个堂弟,但雷狮那匮乏的形容只能透露出“他弟很聪明”、“他以前打架有麻烦都是他弟想办法解决”这样的信息,倒是能看出雷狮对他堂弟的宝贝程度。

  卡米尔也听雷狮提过这位邻居,雷狮每次都说的是“白痴骑士道”、“嘴碎事多得像老妈子”,但是卡米尔了解雷狮,他大哥和这位绝对关系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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